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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盾时代,重塑安全新边界

来源:整理 时间:2022-04-07 15:52:16 编辑:华为40 手机版

中国芯片大时代来了吗?

芯盾时代,重塑安全新边界

中兴事件以及中美贸易战刺激了国人的神经,原来我们在芯片设计与制造上和美国的差距还有这么大,我们还不能生产出大量高端芯片,我们在芯片上对国外产品的依赖度如此之高。国家领导人也开始注意这个问题,并提出核心技术靠边缘化是要不来的。政府提出要加快推进国产自主可控替代计划,构建安全可控的信息技术体系。要改革科技研发投入产出机制和科研成果转化机制,实施网络信息领域核心技术设备攻坚战略,推动高性能计算、移动通讯、量子通信、核心芯片、操作系统等研发和应用取得重大突破。

这些政策无论怎么改变措辞,其实和之间都差不多。我们要在高新科技领域,抓住核心技术,加大自主研发成果。但是,中兴事件让很多业内人士曝光了许多在高新技术投资和政策执行上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如果政府对这些问题进行好好研究,不断进行整改,也不要一股脑热搞大跃进,相信我国的芯片等高端产业会有更多的突破。但是,我们要对一种说法进行质疑。

如果我们和美国的关系恶化到,断绝一切关系,回到以前研究原子弹那个研发方式,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努力的克服一切困难最终有好的成果。这种可能方式可不可行?另一种方法,如果把我们现在的状况和上世纪70-80年代,三星大力发展芯片产业的事例和现在的我们对比。我们是否有和当年三星一样的国际环境和决心。第一种,且不说原子弹、氢弹等军事武器和民用芯片有差别,国家可以集中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生产原子弹等军事武器。

芯片是民用产品,其是由市场机制在运转的。我们国家目前是市场经济为主导的,不可能再有国家不惜一切代价大幅度干预做一个产业,政府只能说给予相应的政策支持和产业引导。如果仍然采取干预的方式做芯片,芯片做好了,如果再出一个和芯片一样重要的产业呢?各个产业之间的平衡如何控制呢?干预下的资源倾斜所导致的后果,历史上太多前车之鉴。

最终留下的可能是一个畸形的烂摊子。而三星当年破釜沉舟大力发展芯片产业,高薪请来了很多日本的工程师,并且允许他们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即使兼职也可以。这样,很多日本的设计师和工程师帮助三星转成了产业的巨大进步。当年韩国的国际环境是有美国相应的扶持,并且能够高新聘来人才。如今,如果单靠我国自己的力量,如果无法引进高端工程师,这条路走得会很辛苦。

腾讯和阿里巴巴投资了多少个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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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和阿里巴巴就像当今中国互联网江湖上的绝代双骄,讨论腾讯的话题,必然连接上阿里巴巴。腾讯和阿里巴巴不但在主营业务不同,就连对外投资风格也完全不同。据腾讯总裁刘炽平透露,在2017年腾讯共完成113笔投资,至今累计投资了600多家企业,新增加的价值已超过腾讯本身的市值。其中的阅文集团、搜狗、众安在线等公司已经成功上市。

2018年,腾讯音乐、猫眼等一批企业也在筹备IPO。腾讯的战略投资从游戏、电子商务到汽车交通、人工智能等多个领域,累计投资规模已经超过400亿美元,目前是中国最大的PE机构。根据统计,腾讯相对重视早期投资,投资比例占了41%,具有明显的成长型投资特征。腾讯在参股投资后管理松散,被收购公司仍然拥有较大自主权。

话虽如此,虽然腾讯会给与合作伙伴较大的自由,但是因为腾讯在互联网产业链上游,控制着伙伴们的流量入口,在流量为王的时代,“腾讯系”企业依然受到多方面的限制。特别是当腾讯收购其它游戏公司的时候,条件会比其它行业更为苛刻。阿里巴巴近 5 年的投资了319个企业,阿里巴巴在2017年花费 898.54 亿人民币投资了77家企业。

服务行业是阿里巴巴投入资金最多的领域,占比接近 30%。其次是电子商务和金融领域。阿里巴巴后期投资比例达到59%,偏重投资上市公司,投资围绕已有的商业版图,显示出极强的实业属性。阿里巴巴控股投资和持股比例较高的战略投资比较多,以相对强势的投资方式获得更多的话语权。阿里巴巴的投资以新零售、电商、物流等为主,擅长对传统产业进行互联网化改造,形成围绕阿里巴巴为中心的庞大实业版图。

用一架无限子弹、无限寿命、无需冷却、不会故障的金属风暴能否守住三国时期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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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问题...王司徒只好尽量帮你编了。虎牢关前,鼓声阵阵,杀声震天,吕布发狂似的催动着赤兔,在自相践踏的败兵中踩出一条血路。几个亲兵组成膝贴膝的骑阵,逆着人群杀将过来,他们一边大声叫骂,一边用环刀劈斩着溃退的自家兵马,沿路掀起大片大片的血花。前阵的溃兵散得极快,眼见温候阵前败了,敌方大军掩杀而来,随即转身就逃,却大多跑的还没有赤兔马快,几下就被吕布甩在身后。

不多时他便与亲卫的骑阵汇合,来到关墙的门洞之下喘息。好在下关的人马本就不多,又多是西凉的积年老卒,见一同有吕温侯掠阵,那关墙顶上亦有青罗伞盖竖起,“董”字大旗猎猎作响,溃兵们顿时就止住了脚步,有拿矛持刀的,纷纷转到了前排,把长兵钉住枪尾,短兵低伏就位,几面大盾不知从哪儿被递了出来,“哗啦啦”的拖到阵前抵挡,誓要困兽死战。

“入关!入关!”吕布狼狈的对着亲兵喊道。他望了眼身后的追兵,只见黑压压一片人潮,各色旗帜在烈日下纷飞,豹头环眼的张翼德催马冲在最前,那些落后的溃兵他看也不看,只高挺着蛇矛,大喊“先拿董贼!杀进关去!”槊杆儿便“腾”的把人扫飞,凌空划作两段。眼见追兵已至,虎牢关城头的箭雨霎时而下,各色劲矢呼啸着扎进追击的兵线之中,将十八路诸侯先锋打得一楞,连那叫嚷着要“斩草除根”的张黑子也身中数箭,虽然只钉在甲上,却也钻破了几分皮肉,痛得他破口叫骂。

只是没过多久,关墙的箭雨即告停息,再也不见寸矢射出。关墙下官兵面面相窥,都道是成皋城小,虎牢又临水,平日里囤的箭少了,经不起这大军不要钱似的乱射。诸侯联军哪肯放过天赐良机,以刀盾为前驱,弓弩其后列阵,纷纷徐进。大营中更是下了军功犒赏,许了金银田爵,激得兵士个个争先,气势如虹。“敌军势大,洛阳守不住了,我等早想退路。

”吕布将赤兔勒在关墙洞口,对左右亲兵悄声言道。“温候,王司徒有话带到,董太师只是在成皋做做样子,他早想烧了洛阳,迁天子与长安。”一亲兵道。“哼!不出所料!”吕布握紧了方天画戟,将红锦百花袍一甩,便欲寻机透阵而去,要死,他也不想死在董卓面前。“呜~~~~~~~~~~~~~~~”一阵连绵的尖啸响起,声如裂帛却响似炸雷,惊得赤兔马长啸一声,人立而起。

也得亏吕布马技了得,这才没有坠落威风。待稳下心神再看时,只见城头探出丈许长的火舌,围着砖垛来回舔个不停,巨大的白烟腾空而去,笼罩得墙顶影影绰绰。城下一众兵卒吓得膝头发软,面无人色,尽在那叫唤爹娘。再看阵前,诸侯大军中尘土弥漫、军旗寸断,火光到处,皆是人马俱碎,肝脑涂地。那张翼德骑着乌云大马,见状扭头便逃,可仍被一道火鞭追了上,刹那便撕成血雾…此情此景,饶是吕布戎马一生,杀得血进血出,亦憋不住喉头鼓动,几欲狂呕。

当吕布找到董卓的时候,他正在城头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淌到下巴上,鼻涕都滑进了嘴里,脸也被熏得青黑,咳嗽连连,连吐了几口浓痰才平缓了兴奋劲儿。“是吾儿奉先啊,来来来,为父给你看个宝贝!”董卓说。吕布道:“哦?莫非是刚才关墙上那物?怎的火舌一探,便杀了许多人马?”董卓狭长的眼睛一眯,乐呵呵的不再说话,吕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关墙居中杵着一物,遍身黑漆,前头缀着许多银管,还未靠近,便燎得风干火燥,那物竟似炉火烙铁一般滚烫。

董卓忙道:“吾儿可得小心了,勿要伸手去探,烫着哩!”“此乃何物?”吕布问。“看来吾儿亦未见过,此乃天生神器,得之可安天下!”董卓抚须笑道。“待我看看,谅这黑不溜秋的铁块,怎能有如此威力?”吕布说着就要冲上前去探看。斜刺里突然杀出三个大汉,齐刷刷挡住吕布的去路。温候哪被人欺得如此之近,抬手便要打人,巴掌却挥了个空。

为首一人躲过吕布的掌掴,反手拿住他的手腕,只顺势一折,那胳臂便转了方向,痛得吕布“啊”的惨叫一声。对方又拿住了狮蛮玉带,撇住胳臂往前狠狠一送,身着重甲的温候便推金山倒玉柱般砸倒在地,连甲上的金箔都刮掉不少。吕布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抽出腰间宝剑就上。他看清了,对面三个花不溜叽的大汉,白皮碧眼,面无人色,身量颇高,各背一根奇形短棍,守着那会喷火的物事,就不让人靠近。

“吾儿休要造次!快快住手!”董卓的话传了过来。吕布咬破嘴唇,铁青面孔,狠狠瞪住那三个花衣大汉,直瞪得乌珠外凸,怄得肺都要炸。董卓却不以为意,似是对能打赢吕布的壮汉欣喜无比。“吾儿休要造次,此乃我账下战奴,忠心无比,如木人一般,专司守卫我那神兵,不要与他等一般见识。”董卓道。吕布不忿道:“义父从何处觅得如此奇物?为何今日才拿出来?”董卓道:“哼,此物锁于洛阳宫中,那日李傕清查府库,见此物甚奇,敲之如锣,便带在军中,欲当金鼓击之。

若不是今日我之战奴识出,恐怕宝珠蒙尘也!你看,他们将此物守得好好的,除了我谁都不能靠近。”吕布又道:“那这战奴又从何来?观其面相不似好人!留有何用?”董卓道:“唉!吾儿勿要小气,这三人乃大贤良师所召异人,不会人言,不知饥渴,连痛楚亦不知晓,人唤黄巾力士。原有铁汉十二子,个个皆能生裂虎豹,有万夫不当之勇。

当日张角病死,悉为张宝囊去,然地公将军不懂操持,终被我汉军所破,这十二子只余其三,尽让为父所得矣!”吕布更是不忿:“那张角乃是妖人,义父怎可取妖人邪道!不如尽皆斩了,免得苍天震怒…”余音未落,董卓大手一挥,示意吕布住口,满脸横生的肥肉抖了几抖,面带不愉道:“奉先休要再言,他们已被张角洗去神智,形同木偶,况且吾自有操持秘法!方才能识出并操控这喷火神器,还得亏了此三人呢!奉先倒是要谢他们救命之恩!”吕布见状,只得讪讪退下,虽然牙关咬得咯吱响,却也不敢当董卓面造次,只得按下怒火,想着来日再做打算。

董卓的心情却突然又变得极好,他拿出个绿油油的八卦铜苻,贴于额上,对三位战奴道:“天下大吉!”只见三人顿时站成一排,挺胸收腹,直若标枪,全部以掌接额,大声喊道:“死儿!爷死儿!”吕布牙呲欲裂,差点抽出宝剑又冲将上去,却听董卓“霍霍”笑得屈成一团,口里连道:“吾儿勿恼,吾儿勿恼,这三人受我黄巾铜苻所摄,却不能人言,每每嘴里冒出些傻话,呵呵,切不要当真!呵呵,习惯就好。

”吕布“哼”的一声转过头去,正想再去端详那喷火神器,却听关上一顿梆子响,几个军司马大喊:“敌袭!”急忙越墙望去,只见十八路诸侯大军尽出,拿强弓射了阵脚,便蜂拥扎寨,各色旌旗漫天飞舞,各路戈矛齐集如猬,端的是玄甲接天,刀光蔽日。当先跳出位白马将军,面貌雄伟,虎背狼腰,手中丈八大槊熠熠生辉,随着跑马一路扫过阵前军士的戟杆,口中长呼:“大~~~~~~~风!”于是众军皆喊:“大风!”喊着喊着,便都用戈矛杵地,一同唱了起来:“大风起兮云飞扬…”正是太祖之歌。

吕布只听得浑身发汗,如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恨不得挺起画戟,驾上赤兔去杀他个七进七出。董卓却哈哈大笑,指着墙下大军,对他说:“啧啧啧,土鸡瓦狗也!奉先,你便瞧一出好戏吧。”随即他又拿出那面八卦铜苻,置于额央曰:“天下大吉!”三个花衣服的战奴顿时又耸立得笔直,仍是以掌贴眉,一齐喊道:“死儿!爷死儿!”董卓指着墙下的诸侯大军,用指头在上面徐徐一划,斩钉截铁的发号施令:“杀掉!统统杀掉!”战奴们站的更加笔直,用全身的力气大喊:“俺的死蛋得死儿!”随即两个人摘下肩头黑棍,对着城下虎视眈眈。

另一人则从“神器”下面掏出个小匣子,里面有图有画,皆是对面大军的阵势。只见他“啪啪啪”地在匣子上敲击了几下,随即“嗡”的轰鸣声再起,巨大的烟雾狂涌而出,吓得一旁看稀奇的吕布跃出三五米远,只用手捂着耳朵,再也不敢近前。城下云集的大军刹那间升腾起一片血雾,凶残的火舌只快速的从左到右一摆,诸侯联军的前锋就生生少了一整条。

阵前白马啸西风的公孙瓒将军尚在跑动,眨眼间便四分五裂的飞向天空。还没等前锋的军士醒神,又是一道火雨袭来,呈之字型划开几条血路,他们傻愣愣的看着扑倒在地的同袍,有人成了碎肉,有人缺胳膊断腿,更多的人捂着飙血的伤口痛得满地打滚。于是军阵炸了,残存的前锋开始溃退,吃饱喝足蓄了满膀子力气的先登之士们奋力拨开身后的袍泽,嘴里发出女人才有的尖叫。

旌旗、大盾、戈矛丢了一地,甚至连几个刚推上来的云梯都被砸翻在地,慌了神的短兵们胡乱挥舞着环刀,将几个满脸是血的弓手踩翻在地…后阵,刘备痛苦的脱下了头盔,无力地从刚刚跨上的马鞍滚落,扑在尘土里一动不动。义弟张翼德的身死已让他悲伤莫名,同窗公孙瓒的下场又让他脊背发寒。一旁的关羽默默放下青龙刀,艰涩地扯着他的衣袖,直唤:“玄德起来,玄德起来。

”刘备紧紧地抓住关羽的手臂,像捞住根救命的稻草。他涨红了双眼,却不肯坐起,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对关羽颤声道:“依云长之见,如何可破董贼?”关羽正要说话,却见传令兵到,曰:“中军升帐,诸将同去议事”,便只得按下话头,匆匆与刘备收拾了,一通奔往中军。待进得大帐,只见气氛森然,一派凝重;袁本初高居案首,满脸颓丧。

曹孟德正伏在案侧,面上阴云密布。一众将官谋士,眼神围着曹操端的那个盘子滴溜溜打转。再看时,却见盘内盛着几粒银豆,还带着丝丝血色。又听袁绍开口道:“依孟德之意,董贼所持乃是何物?”曹操道:“本初不要陷进去了,管它是何物,我们只管围住董贼不放,自然有得胜的一天。”袁绍道:“孟德休要胡言,今日折了3万前军,董贼那物事端得厉害,若要再打下去,徒伤人命是小,被董贼反戈一击就完了。

”曹操道:“本初你看盘中这是何物?”袁绍道:“不就是兵士身上起出的铅丸么?”曹操道:“我且问你,昔日洛阳城中有铅几何?多是不多?”袁绍皱眉道:“当然不多,孟德这是何意?”曹操道:“吾适才命人冒死去阵前挖了一炷香,觅得铅丸上千颗,再加上营内疗伤所得,共计得铅丸两千有余,敢问董贼那物事,一天打出多少斤铅丸?”袁绍额顶冷汗蹭蹭冒出,支吾着:“这……”“那就是说,董贼的妖术维持不了多久?”最后面的刘备抢过话头,黑漆漆的眼神放出光来。

曹操一拍桌案:“哼!这铅块还能凭空掉下来不成?谅董贼也不能把这天下之铅,尽搬到这成皋城中!”袁绍道:“那如果它能以铁为弹呢?铜呢?锡呢?金呢?岩石木屑呢?”曹操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袁绍的言语,对方从那微不可查的表情活动中察觉出了丝丝含义,于是他悄悄看了眼刘备,换上凌厉的语气言道:“量那董贼妖术不能持久,众将可有破敌之策?”有孙坚旗下大将黄盖曰:“可掘壕而进,便是强弩也难穿黄土,掘至护城河,再一鼓而上!”又有断腕名将武安国曰:“可造强盾若干,石碑为芯,铜皮为表,以车马推之,扬尘为障,层叠置放,则大军可于盾后躲避,直驱城下!”关羽亦出曰:“这有何难?吾可引三百校刀手,锅灰涂面,觅月黑风高之夜,偷上城墙,将那董贼脑壳拿了去来!”刘备道:“此地濒临黄河,可使人于汜水筑堤,若都应付不了董贼,不如决堤淹之!”众人吓得一激灵,都道此计甚伤天和,使出来是生灵涂炭,不料袁绍却顿足而赞:“今天子孱幼,为董贼所挟,我等匡汉室之危,若能于虎牢灭贼,则以一地之没,而救天下之危矣,此计大善!”众人顿时纷纷叫好。

几日后,联军准备妥当,纷纷依计而行。当先的乃是武安国的部曲,他们竖起如山厚盾,并草叶、狼烟障目,徐徐推进。待进至关墙不远,墙头火舌骤起,厚盾起初承得了两下,但那火焰中吐出的铅丸竟似无穷无尽,只管往那烟浓的地方扫射,只几息之间便将厚盾粉碎,连带盾后士卒也无一生还。黄盖并乔瑁的部曲掘了几天的深壕,好容易靠近一些,却挡不住从天而降的密集弹雨,依然是无穷无尽的火力袭来,墙头的火舌几天都不曾停息。

晚上更有奇人顺着壕沟逆袭,与关羽准备出击的校刀手撞了个满怀;对方在黑夜里如能夜视,手中黑棍冒出火舌,打得校刀手们死伤枕籍,夜袭就此作罢。联军作战遂告失败,袁绍怒火中烧,太守诸侯们也纷纷打起了退堂鼓,要求掘开黄河,引水冲关。袁绍对曹操说:“孟德,你这回怎么看?”曹操讪笑一声道:“果然反常即为妖!谁想董贼的妖物竟能无穷无尽彻夜不息,那物不可以常理度之,咳…如今乔太守还在那挖呢,落在壕沟中的铅丸成色极好,他说发财了,这些卖了换军粮绰绰有余。

”众人刚想大笑,却看到帐角头扎白巾,唉声叹气的刘、关二人,又联想到这几日的无奈和惨景,也不免黯然神伤起来。曹操看了看众人,也叹了口气,正色道:“我等犯了大错,但董贼似乎犯了比我等更大的错。”“太拧巴了,他不该愚蠢留在这里。”刘备接口道,满脸尽是豪气万丈。孙坚亦站了出来,仰面而谈:“不错!我们太拧巴了!谁说仗是这么打的?即日起搜刮各色行船,分兵渡河,一路绕道洛阳,一路从洛水登陆,给董贼来个釜底抽薪!”曹操抚掌赞道:“文台才是无双上将也!仗的确不是这么打的,董贼已落入死地,任他妖术再厉,也是穷途末路!”“哈哈哈哈!”袁绍忽然大笑起来,“铮”的拔出宝剑,一剑插穿案几,直入土中五寸,傲然道:“我也明白了,破贼,就在眼前!”联军众将一齐大呼:“破贼!破贼!破贼!”慷慨激昂,声震云霄,一股英雄气,在大汉的星空下驰骋,纵横……却说董卓这边,生生等了十日,却只见联军收尸的车马,不见大军来袭;有心回洛阳,却又舍不得离开“神器”和“战奴”;派出吕布邀战,对方却理都不理,反倒是空前的团结,把虎牢关外堵得铁桶一般。

这日,董卓忽得洛阳败兵来报,孙坚、曹操从水路绕道,两路直取洛阳。那洛阳城中又有众多忠臣、世家、民众奋起反抗,里应外合,西凉兵马抵敌不住,溃出都城,连天子都被夺走了。董卓听的是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暗道自己糊涂,自以为有了神器,便是天下无敌。按照原来所想,明明应该星夜回军,连夜拆了洛阳迁都长安,自己却仗着什么神器无双,陪十八路诸侯耗死在这虎牢关内,陷入了死地困局。

“天下大吉!”于是董卓再次发动了命令,他准备了一台八马拉的大车,让战奴将“神器”置于车上,命高顺“陷阵营”护卫,他要去主动杀破诸侯联军,就像他年轻时,在西凉驱逐那些胡人部落一样。吕布阻道:“义父切勿乱了心神,诸侯联军分兵洛阳,想来一时也赶不回来,可集结重兵,由儿臣担当先锋,一鼓作气杀透敌阵,再内外夹击,则前敌可破!”董卓拍拍车上的“神器”道:“吾儿且守好关墙,为父有战奴护卫、神器同行,自当神鬼辟易,天下谁可匹敌?待我去杀他们个干干净净!”午时三刻,车队出得关墙,董卓于大车上眺望,只见天边大营林立,便命战奴纵车而进,行不出七里,只见几路烟尘滚滚,有斥候飞骑而至,绕着西凉军马探查。

更有胆大的,趁着马力冲上近前,几发弩箭“咻咻”的射将过来。“啐!”董卓吐出吃进嘴的尘灰,满不在乎的命令道:“杀了,都杀了。”“砍-肚!”三个战奴叫道,随即三个人趴到战车护栏边,摘下背上黢黑的铁管,开始“叭叭叭”的射击。远处几个持弩的骑士很快被打下马去,软塌塌的挂在马镫上拖行。“魂淡!我让你砍肚!让你砍肚!天下大吉!天下大吉!懂吗?用这个大家伙!去把他们打成渣!”董卓气得浑身发抖,肚子上的肥肉都要绽开白花,他毫不客气的给了每个战奴一马鞭,然后把“神器”拍得嗙嗙响。

“死儿!爷死儿!”三个战奴立马回复到以掌贴额的奇怪动作中去,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操作起“神器”。董卓很满意这句话,疯话也分种类,一听这“爷死儿”他就没来由的高兴。“阿态可硬!”操作“神器”的战奴突然这样吼道,听得董卓眼角狂跳。随即“嗡”的一声,巨大的后坐力将马车脆弱的木板折断,“神器”重重地砸在土地上,歪斜的弹迹在周围陷阵营将士中犁出一道血槽;受到惊吓的八匹驽马开始暴跳如雷的狂奔,把车上的三个战奴、车夫、董卓掀飞在地。

“保护神器!快!”董卓顾不得被摔断的几颗牙齿,满嘴是血的狂叫。三个战奴却只站起来两个,没站起的那个方才砸在“神器”上,腰部呈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他不断呕吐着,吐出一些胃容物和血块,试图将“神器”当做倚仗站起来。“不!”董卓几步冲上前去,反手一掌将战奴击飞,拼命的抚摸和观察着自己的“神器”,幸好它还比较坚固,虽然表面多了许多坑凹与划痕,却没有很明显的大损伤。

“天下大吉!天下大吉!你们,把它带回去!快!”董卓摸出铜苻,声嘶力竭的发布着命令。他看了看周围,陷阵营们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圆阵,远处的联军斥候似乎受了惊吓,并没有拢过来,但是一群白马、白衣、白甲的神俊骑士正在逐渐加速。在西凉骑了一辈子马的董卓当然知道,他们这是想要冲阵!“分兵!挡住他们!我们撤!”董卓快速的下达着命令,他这时候多么希望吕布在身边,那个野性又凉薄的武夫最适合这种情况,“他一定会尖叫着冲上去吧,然后将对方统统扫于马下。

”董卓这样想到。“哼!把这个废物留下,我们走!”董卓晃了晃铜苻,两个花衣战奴一声不吭,木然的抛下同袍。硕大的“神器”被他们扛在肩上走了半里路,随后又被转移到马匹上。董卓的视线再也不敢离开“神器”,虽然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却品尝到了它的可怕与珍贵;那种横扫千军的甘美令人欲罢不能,即使它不断干扰着自己的思维,总让自己产生能借此称霸天下的错觉。

“但那些人是真的被打倒了呀”,董卓喃喃自语。十八路诸侯的大军,即便是鼎盛时的西凉军也不敢面对,而这座“神器”只用来回扫了几下,便杀得他们尸横遍野自相践踏。那些连吕布都吃力应付的猛将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撕成碎片,哗啦啦散在地上,比西凉被狼啃过的尸体还遭罪。于是他回到虎牢关上,将“神器”又稳妥的安置在原处,两个几夜没合眼的“战奴”环伺左右,亲兵们则持盾环成一圈,连吕布也招来侍立左右…如此自己的安危是暂时无虞了,但将来呢?董卓只觉得混乱无比,太想杀人了!城外的战斗已经结束,几个垂死的陷阵营士卒正被拖到一边解决,受伤的战奴浑身插满弩箭,胸口穿着一支银色的长枪,灰绿色的双眼无神的对着天空。

赵云疲惫地坐在旁边,看着几个军士愤怒的摔砸那把铁仗,他们认为这是会带来梦魇的不祥妖物,必须彻底的粉碎。他云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心有余悸。方才那爆豆一样声响令人永生难忘,几十个白马义从最好的骑士,几百步外就被连人带马打得暴血而亡。若不是对方行动不便,己方的马速又冲得足够快,恐怕百来兄弟都得折在这里。远处又有一队骑兵踏烟而来,一个白马义从咕哝道:“似乎是涿郡的骑兵。

”赵云站起身来,等着来人靠近,很尊敬的施了一礼:“原来是玄德兄。”刘备滚鞍下马,冲着赵云还了一礼,道:“子龙方才与董贼战过一场?我老远就听见爆豆似的声响,可是董贼又使了妖术?”赵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但打得真是一场恶仗。”他又示意刘备看看周围:“都是公孙大人蓄出来的精兵,与胡人厮杀练出来的壮士,就剩这几个了。

”说着,他走到花衣战奴的尸身前,用力拔下那杆银枪,继续说:“几乎都是他一人所杀。”刘备默不作声,他快速的查看了一番战场,又去捡了那支被摔碎的铁仗碎片,最后站在被杀死的战奴面前,说了句:“是好汉子。”赵云有点不明白这句话,玄德兄是在赞许他们这些白马义从呢?还是在赞许敌人?但他不好意思开口,因为刘备与关羽都绑扎着白色的孝带,而那个平时咋咋呼呼的张黑子也没出现。

“明日就要围攻董贼,子龙可愿同去?”刘备翻身上马,留下这句话就走。“翼德没了。”关羽亦翻身上马,对赵云甩下另一句话,随即带着人马疾驰而去。“云长等我!”赵云跳上马背就追,白马银枪,快得就像一阵风。次日,虎牢关下,十八路诸侯再次云集,人如虎,马如龙,烈日灼心。董卓焦躁的站在墙头,双目死死地盯着那些人马,口中小声喷着各种西凉最脏的词句,恨不得将反对自己的贼子尽数塞进嘴里嚼了。

他抚了抚冰冷的“神器”,那光滑的触感顿时令他安心了不少。“今天,我要让他们全都死在这里!”董卓拍着肥厚的胸脯,唾沫横飞的向士卒们打气。他指着城外正在列阵的大军,跳起来喷道:“我有神器!他们统统都要死!”李傕此时突然来到近前,悄声报告:“太师,关后也来了兵马。”“吾早有所料!”董卓一把推开李傕,大声道。

其实人人心里都清楚,洛阳陷落,虎牢关被包抄是早晚的事。关后,曹操与孙坚并肩站在一起,两人蓬头垢面,浑身狼狈。孙坚舔舔干裂的嘴唇,笑骂道:“孟德就不能容我在洛阳歇歇么?这是一刻都未曾停脚啊。”旁边的曹操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扬,没好气道:“兵贵神速的道理文台难道不懂?”孙坚嘿嘿了几声,猛的拔出宝剑,往前一挥,喝道:“杀进关去,片甲不留!先登者,赏千金,赏百亩田!夺董贼首级者,升三级,赏万金!”大军顿时响应,推起云梯、冲车,一股脑的杀将上去。

曹操亦是长槊一挥,身边夏侯儿郎霎时齐声大吼,各引健卒若干,齐刷刷脱了上身甲胄,只把个弓弦儿往身上一挂,便圆睁双眼直扑关墙。“太师!关后守不住了!求把‘神器’移到后面,帮兄弟们一把!”满脸是血的李傕扑倒在董卓身前,磕头如捣蒜。董卓沉吟不语,半天才答道:“非是老夫狠心,我若把‘神器’搬到后边,那前边如何可守?如此一来二去,空耗时间在半路,正趁了敌方之意也!”李傕见状,便不再言语,只好抹了眼泪,飞也似的往后墙去了。

董卓沉吟半晌,唤过吕布道:“吾儿,你可领一彪精兵,速速前往关后,与李傕一同抵敌,勿要让乱臣贼子破了我军后路。”吕布听言,便持了方天画戟,将高顺的陷阵营拉了,一同前往关后应敌。“慢!”董卓又道,他顶上铜苻,对侍卫一旁的花衣战奴2号说:“你且随他前去协防,关后不能有失!”花衣战奴已经几天都未合眼,但仍坚挺的答道:“爷死儿!”然后摘下背后那根铁仗,“哗啦”一声拉开了机关,默默的走到吕布身后。

董卓满意地点点头,却没见到吕布那已要喷火的双眼。很快,关后便响起爆豆似的声响,孙曹联军攻城的呼喝也静了下来,但只有一刹那,鼓角、杀声、兵戈的碰撞又重新升起,瞬间就压过了铁仗密集的爆音。“狗日的在总攻”,董卓浑身开始冒汗,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恐惧,道不明是胆怯还是兴奋,只觉这副身体好像已经被另一人所接管,他开始暴怒,开始拔出战刀挥舞,开始把身边的人马尽数往关后派遣;有浑身是血的军校又过来求援,抱着他的大腿痛哭,让他一刀捅进心窝,那血“呲”的一下飚出来,把自己的眼睛都染红了。

“孤家寡人呵!”望着只剩自己、战奴还有“神器”的虎牢关口,董卓背靠着墙头缓缓滑坐,身前的死人正在缓缓地僵硬,身下的血泊在砖缝中渐渐爬行,浸过了最后一个战奴的黑色皮靴,又浸过了一面被他扔在地上的“董”字战旗。董卓缩了下腿,他不怕血,甚至能生喝人血,但他这时非常不愿被血碰到。“这便是英雄末路吧!”他看了眼“神器”,悄悄给自己下了个定义。

关前的诸侯联军仍然未动,只是远远的看着,似在嘲笑董卓的末日,那神情,仿佛厨师在观看锅里就要被煎熟的鱼一样,只等大火收汁,即可出勺装盘,心情好的话,还可以撒上一点翠色的葱段,或者再淋一遍油。“身不由己,任人鱼肉!”他终于给自己下了个最正确定义。不知是什么时候,关后的喧闹已经停止,冲天的大火顺着街巷弥漫而来,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将天空的烈日都遮蔽了。

联军开始整队,早就按捺不住的士卒们踏着慢鼓缓缓前进,即便隔得还远,但每一声鼓点都仿佛敲在董卓的心上。随即鼓声大作,千军万马疯狂的涌动起来,如同倾巢而出的蚂蚁,连地平线都变成了起伏不定的黑线。董卓从尸体上拔回了宝刀,咬牙切齿的说:“来吧!都死去吧!”他相信,不管联军来了多少人,他们统统都会被那具凶暴的“神器”屠戮殆尽,而这些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也绝不可能在巨大的恐惧面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一阵低沉的金属拖曳声从远处传来,须发焦曲的吕布从火光冲天的街道中走出,他满身是血,一瘸一拐,紫金冠也不知甩进了哪个角落,那双饿狼般的眸子竟平静得犹如湖面;方天画戟被有气无力地倒拖着,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不断发出瘆人的鸣奏。“吾儿……”董卓刚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却马上就被堵回了咽喉。吕布手中赫然提着个人头,那头标志性的金色短发一看就知道是战奴2号。

吕布缓缓地走上城头,将人头随意一丢,那物事咕噜噜地滚到战奴1号的脚下,双眼圆睁的注视着自己的战友。后者却没有任何表情,他木然的操纵着“神器”,直到联军们靠近,“嗡”的巨大爆响突然传出,火鞭开始在千军万马中疯狂的啃噬。“奉先!你这是何意!”董卓怒火中烧,形似噬人的猛虎。“吾为汉臣”,吕布喃喃说道。“什么?”董卓不是没听清,只是他不敢相信。

方天画戟被高高举起,在熊熊火光的映衬下闪耀着慑人的光芒,吕布如风中的战车般冲向“神器”,满腔的杀气化作震天的炸雷。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正在发射的“神器”炸得四分五裂,焦黑的烟灰溅得到处都是。董卓不敢置信地扑上前去,与满地的金属碎块滚做一团,这里摸摸,那里抓抓,然后狠狠的将它们踢飞,嘴中谩骂着、诅咒着、哭嚎着,就像一只绝望的野猪。

一旁的吕布浑身焦黑,遍体插满了金属的碎屑,方天画戟也只剩了半截枪杆,他张开白森森尽是血丝的牙关,恶狠狠地喘了几口气,道:“董贼,你完了。”董卓站定不动,厉声叫道:“什么!我完了!我完了?我还没完!”说着,他握紧了战刀,想过去砍死吕布,却又惧怕对方那浓稠的杀气。于是他掏出碧色铜苻,贴在额上,狮子咆哮似的大叫:“天下大吉!杀!杀!杀!杀!尽皆杀了!”话音刚落,角落里焦黑的战奴挺身而起,手中铁仗被拉得“哗啦”一响,黢黑的孔洞对准了动弹不得的吕布。

“轰!”成百上千的兵士推倒了燃烧的障碍,踏着灼热的余烬围拢上来,所剩无几的西凉军没抵抗几下便纷纷缴械投降,董卓的亲卫队扑上去砍杀,很快就被一排长枪扎成了血葫芦,残余的几个忠勇也只能尽力护住城门,与孙曹联军混战一片。“哈哈哈哈!狗贼!你知道吗?李傕是我杀的!关后的城门也是我打开的!”吕布身上是禁不住的得意,开心得眼角都掘起来了。

“我为国讨贼!功在社稷!”他说。“杀呀!快给我把他杀了!”董卓彻底陷入了歇斯底里,他已深陷绝境,但至死也不希望看到眼前这个叛徒得意。“哐”的一声脆响,只见战奴1号身形飞退而去,胸前插着一支亮银长枪,枪尾还在不停的晃动,枪头素白的缨子霎时就饱蘸了鲜血。只见墙垛上立着一位白盔白甲的少年英雄,虎背狼腰,气魄如龙。

在他身后,不断有战兵从云梯攀上城头。“左将军说得不错,为国讨贼,功在社稷。”刘备也从云梯上跳下,抽出背后双股宝剑。董卓冲上前去,只与他交手了一个回合,便被砍出两道血口,重重地踹在一边。“谁来救我!”见打不过刘备,董卓扔掉了手中的环刀,连滚带爬的四处逃窜。战奴又睁开了眼睛,拔掉了胸前的银枪,不停的咳着血;他重新顶住铁仗,对着城头密集的人群就是一通扫射,打得几个刚登墙的士卒惨叫着跌落下去,墙头的人马也倒了一大片,连赵云和刘备也不得不伏下身体,四处躲避。

“快!带我走!”董卓赶紧靠上前去。战奴闻言,不顾血如泉涌的胸口,拽起董卓就往城下跳,半空勾住一道云梯,顺着倒伏的梯级又砸翻几人,随即铁仗连连爆响,大片大片的士兵被击毙当场。城墙上,吕布“嘁”了一声,道:“走哪都是死。又是天旋地转,董卓几百斤的肥肉从梯上滚下,摔得七荤八素,还啃了一嘴的黄泥。但战奴可管不了那些,揪住他的绊甲丝绦直往前拖,一边走一边前后左右转圈的扫射,不多时就在人群中杀出个大大的圈子,纵有天大胆的士兵,也不敢无故前去送死,只能将董卓二人团团围住,且行且走。

“哈哈哈哈”,见到此情此景,董卓狂态毕露,捞住根长枪杵了起来,跟着战奴边跑边走,他不信自己会死在这里,连洛阳城的算命方士都说他命还长着。跑着跑着,只觉“噗通”一声,他又砸了个狗啃泥,连战奴都摔在一旁,被他肥硕的屁股压在脸上。“乔太守挖的坑真顶事儿了!”远远的有几个联军士卒在拍着巴掌欢呼。“快走!起来快走!”董卓揪住战奴那五颜六色的花布衣服领子拼命摇晃,也不管他几宿没合眼,流了多少血,受了多重伤。

没了战奴,他就失去了依仗的一切。摇着摇着,战奴两眼一翻,彻底没了气息。董卓如遭雷击,他悄悄的抽过战奴的铁仗,学着战奴的样子扣下扳机,“哒哒哒”三声爆响鸣起,面前的土地被打得飞溅,巨大的反冲差点扭伤他的手腕。董卓道:“原来如此简单,如果不是这三个蠢货时刻攥在手里,我早就抢过来用了!”说着,他翻出陷坑,一边跑,一边乱扫,越打越有心得,越打越觉得舒爽。

一队骑士跑马而来,企图生擒董卓,反被他甩手一通瞎打,顿时就落马几个,吓得纷纷退却。“呔!”巨喝声响,只见远处阵中分出一骑,面如重枣,美髯飘飘,形貌甚是雄伟,座下爪黄飞电,疾如雷光霹雳,手中青龙偃月,刀光冷艳纵横。人马背着夕阳日落,踏起红尘滚滚,宛如驾着烽烟从天而来。“我有神兵”,董卓说。对面的关公越来越近,须虬横飞,沉重的大刀被放低,马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死吧!”董卓端起铁仗,他已经明白了,这东西与“神器”一样,能喷吐出无穷无尽的弹丸,它们像弓箭一样杀人,却比弓箭更凶残十倍。“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董卓扣住扳机不放,火舌拼命的吐向关羽的方向,可是全打飞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他依然不肯放弃,拼命的摇晃着仗身,誓要杀死对面那个神一样的骑士。

文章TAG:芯盾重塑边界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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